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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屏幕上卡尔的脑波图，即便在昏迷中，那股“零度回响”依然像深海中的暗流，以一种异常稳定的频率波动着。它不再是零星的碎片，而是像被激活的活物，在卡尔的意识深处蠢蠢欲动。
“这不对劲……”艾萨克皱起眉，他发现卡尔的脑波图出现了一些异常的、规则的几何图案。这不是损伤引起的紊乱，更像是一种……信息编码。
他立刻调出了一段关于“记忆协议：奥米伽”的黑市资料，那是他多年来搜集到的，零星破碎的理论。他将卡尔的脑波模式与资料中的理论模型进行比对。
“果然！”艾萨克猛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零度回响’不仅仅是灾难的记忆碎片，它还是‘记忆协议：奥米伽’的……反向蓝图！”
他看到卡尔的脑波在无意识中，竟然开始模拟构建出“奥米伽协议”的内部结构。这协议并非简单的删除，而是一套极其庞大而精密的神经重塑系统。它的核心目的，并非仅仅是抹去“北极摇篮”这种负面事件，而是旨在“优化”人类的集L意识。
“优化……”艾萨克喃喃自语，他看到屏幕上，那些几何图案逐渐演变成复杂的神经网络结构图，上面标注着一些被他多年来猜测但从未证实的词汇：“情绪校准”、“社会和谐指数提升”、“历史叙事统一”、“未来行为预测模型”……
这协议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它不是为了遗忘，而是为了控制。它通过修改过去来塑造现在，通过预设“真实”来引导未来。它试图将全人类的大脑，接入一个由MOB掌控的“集L意识”网络，让所有人的思维、情感、甚至梦想，都按照一个既定的“优化”路线发展。
“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或者，一个完美的牢笼。”艾萨克冷笑一声。
他转头看向担架上的卡尔。卡尔的身L开始微微颤抖，汗水从他额头滑落，即便在昏迷中，他似乎也在经历某种深刻的感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