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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拿着那盘致命的磁带走了。最后的希望,在污秽的地板上散开,又被那条贪婪的老狗叼走。
雷恩躺在冰冷、散发霉味和血腥的破垫子上,像一具被遗忘的标本。维克多“慷慨”地给他换上了一瓶新的、同样可疑的生理盐水,针头粗暴地扎回肿胀的手背。浑浊的液体滴入血管,带来的不是生机,而是更深的麻木和一种被缓慢毒杀的预感。工具包被维克多紧紧抱在怀里,放在他触手可及的角落,那盘卷好的磁带就在里面,如同沉睡的毒蛇。
维克多自己则缩在“诊所”深处,用一块油腻的布反复擦拭着那把沾着雷恩血污的手术刀,浑浊的眼睛不时瞟向工具包,又警惕地扫过入口,脸上交织着贪婪的兴奋和巨大的恐惧。他像守着宝藏的恶龙,却又知道这宝藏随时会引来焚身的烈焰。
时间在剧痛和绝望中缓慢爬行。盐水瓶里的液体一点点下降,如同雷恩的生命沙漏。维克多的耐心也在流逝。他需要把这烫手的山芋换成实实在在的钞票,越快越好,离这个瘟神越远越好。
终于,当盐水瓶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时,维克多坐不住了。他烦躁地站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像困在笼子里的焦躁野兽。
“妈的…妈的…”他低声咒骂着,眼神闪烁不定。海湾集团?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份量。但贪婪最终压倒了恐惧。他走到角落,从一个锈蚀的铁盒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角落里那部老旧的黑色转盘电话——这是他这个巢穴里唯一像样的“资产”。
雷恩闭着眼睛,但耳朵捕捉着维克多的一举一动。转盘拨号的“咔哒…咔哒…”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每一次转动都像绞索收紧的声音。
电话接通了。维克多用手捂着话筒,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谄媚和难以抑制的紧张:
“…是我,‘老狗’维克多…对…有笔‘大生意’…关于昨晚河上的‘烟火’…对,非常‘烫手’的东西…绝对值得‘大价钱’…好…好…‘老地方’…一个小时后…”
“咔哒。”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