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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气漫进教室时,苏祈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划重点。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沈砚办公室里那盏老台灯的光晕。她笔尖一顿,忽然想起已经有三周没见过他了。
手机里的消息还停留在上周三,他说“项目到关键期,忙完陪你吃火锅”,后面跟着个咧嘴笑的表情。苏祈那时回了个“加油”,附带一张自己拍的晚霞——那天傍晚的火烧云红得像要烧起来,她站在宿舍楼下拍了很久,总觉得该有人一起看。
“苏祈,发什么呆呢?”前排的室友转过来,手里晃着两张电影票,“晚上新上映的悬疑片,去不去?”
苏祈刚要摇头,桌肚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周珩发来的消息:“讲座结束了吗?我在你们教学楼门口,带了上次说的那家栗子酥。”
她捏着笔的手指紧了紧。这段时间,周珩几乎填满了沈砚缺席的所有空隙。
周珩是系里的学长,也是学生会主席。苏祈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开学初的迎新晚会上——他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声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后来因为一起负责校庆活动,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沈砚开始忙得不见人影后,周珩的出现变得频繁。会在她早八课时拎着热豆浆等在楼下,会在她熬夜改策划时发来“别太累”的消息,会在她随口提过某本书难买后,第二天就把精装版放在她桌上。
“栗子酥放门卫室了,”周珩又发来一条,“晚上有个学术沙龙,结束后我送你回住处?”
苏祈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她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近,小区安保也好,他当时笑着说:“总住宿舍不方便,你不是说想有个能安安静静画画的地方吗?”
这三个月,她已经习惯了晚上画完画后,客厅里留着一盏暖黄的灯;习惯了冰箱里永远有她爱喝的葡萄汁;习惯了周末早上被他敲房门的声音叫醒,说“楼下新开的馄饨店,再不起就没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