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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垣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
宋初霁跳舞时心如死灰的神色、她口口声声威胁他恨他和信不信她去死的话语,还有宋初霁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都在楚长垣脑海里像皮影戏一样不断回放着,让他整夜难安。
闭上眼,就是宋初霁含泪的双眸。
上辈子宋初霁在被谢将时下狱,被谢将时那个侍女用尽酷刑时,宋初霁都没有流泪,那是将门虎女的尊严,不容亵渎。
只有在宋初霁眼睁睁看着宋家一百三十六口人在谢将时面前被屠戮殆尽时,宋初霁才终于流下了眼泪。
谢将时,我宋家为你秦国边境肝脑涂地首位数百年,我宋初霁为你的皇位殚精竭虑数十年！
如今你大权在握,就翻脸不认人,要将我整个宋家灭门！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谢将时,你对得起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