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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顾晏泽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照片上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无法接受，他迟了，他错过了，她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而那个新生活里，再也没有他的位置。
接下来的日子，顾晏泽被强制送往国外。他住进了一所安静的疗养院，每天都有心理医生与他进行长时间的会谈。医生温和地引导他回忆前世的痛苦经历，剖析他内心深处的仇恨、偏执与爱意。
“顾先生，您对沈小姐的感情是复杂的。最初，您将她视为复仇的工具，但在报复的过程中，您是否感受到过一丝挣扎，一丝不忍？”心理医生问道。
顾晏泽沉默了很久，脑海中浮现出沈知颜为他煲汤的场景，她伏在他怀里轻声低语“要永远幸福啊”的画面。他记得她生日时小心翼翼地收下他送的礼物，她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温柔背影。那些点点滴滴，曾经被他强行解释为“为了更好地报复”，但现在回想，那些瞬间，他的心确实有那么一刹那的颤动。
“我……我不知道。”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以为我只恨她，可当她真正离开的时候，我却感觉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