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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录完笔录之后,警察问我：根据程序,我还是要问你一句,需要调解吗。
我摇了摇头头,直接在笔录上签了字：我要起诉,两个人一起。
张雅晴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
你不能起诉我,我只不过是往你身上泼了油漆,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凭什么起诉我。
她转向警察,声音陡然拔高：我要打电话！我认识人！
挂掉电话,她冲我扬起下巴：等着吧！
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我不禁想笑。
我就坐在椅子上,默默看她作妖。
半小时之后,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从走廊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