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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用镊子轻轻展开照片。相纸已经泛黄发脆,上面是一男一女的合影,背景正是万安桥的石拱。女子穿着月蓝色的旗袍,领口绣着朵小小的玉兰花,齐耳短发被风掀起几缕,笑靥如花地靠在男子肩上。男子穿着白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眉眼间带着股英气。最让我心头一震的是,背景里泊着的乌篷船上,站着个穿长衫的年轻男人,侧脸的轮廓分明是二十岁时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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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相册里见过那张照片,他那时刚进镇上的药铺当学徒,总爱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
我把照片放在台灯下,用放大镜一寸寸细看。女子胸前别着枚玉兰花胸针,与旗袍领口的绣样相呼应;男子左手腕上戴着块银壳怀表,表链在阳光下闪着细弱的光。外公站在船尾,手里拿着个药箱,正朝着桥上望,神情有些模糊,像是在担忧什么。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外公和这对男女是什么关系我捏着照片的边缘,指腹能感受到相纸的粗糙,那是岁月留下的触感。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照片去了巷口的修鞋摊。李伯坐在小马扎上,正用锥子给只皮鞋钉掌,他今年八十二了,是镇上的
活字典,谁家的老底都能翻出来。李伯,您看看这俩人认识吗
李伯摘下老花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再戴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缓缓摇了摇头:这背景是万安桥没错,可这俩娃面生得很。看穿着像是好多年前的了,那会儿兵荒马乱的,镇上常来些外乡人。
他顿了顿,用锥子指了指照片角落,这穿长衫的看着像年轻时的沈医生,你外公当年在药铺坐诊,常去桥边接药材船。
从李伯那儿没问到线索,我又绕去了河对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