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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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我的话激怒,猛地攥紧拳头：季轻颜！你非要这么冷血吗那是我弟弟！我们结婚三年,他也是你弟弟！
我没有这样的弟弟。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那里面找到一丝熟悉的温柔,可看到的只有焦躁和理所当然。
你！他突然发力,粗暴地从我口袋里掏出钱包,翻到那张印着中国XX银行的银行卡。
顾呈！你还给我！我扑上去抢,指甲刮过他的手腕,留下几道红痕。
他反手一推,力道大得惊人。我失重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我眼前发黑。
香烛的味道、纸钱的味道、菊花的味道,突然全都变了味,混着铁锈味往鼻子里钻。我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指尖黏腻。
顾呈站在我面前,眼睛通红,手里死死攥着那张银行卡,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狰狞：季轻颜,我警告你,小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他身后,王翠芬和公公顾建国都站着,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只有贪婪。那些来吊唁的亲戚,有的别过脸,有的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上前扶我。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这群披着人皮的豺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点点捏碎。原来母亲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会把我啃得骨头都不剩。
后脑勺的血顺着发丝流下来,滴在孝服上,洇出一小朵暗红色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