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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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他刚入学时，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自卑得不敢抬头看人。
是我可怜他，力排众议把他招进了我的课题组。
他说食堂的饭贵，我每个月悄悄往他饭卡里充五百块钱。
他说冬天没厚衣服，我把我父亲给我买的昂贵羽绒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他空无一人的实验台座位上。
他说家里穷，交不起学费，是我翻遍了学校所有的政策文件，熬了整整三个通宵，帮他整理申请材料，最终拿下了那份全校唯一的“卓越创新奖学金”。
他说自己压力大，深夜给我发来大段大段绝望的文字，我不敢睡，怕他想不开，强撑着疲惫，一句一句地开导他，陪他聊到天亮。
那些被他截取成“骚扰证据”的语音，就是在我连续工作了二十多个小时，嗓子发炎，神志不清时，对他说的安慰和鼓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