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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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小失大我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一股混杂着荒谬、悲凉、还有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滔天愤怒,猛地从胸腔深处炸开！冰冷的血气直冲喉头。
因小失大我的命,就是那个可以被轻易舍弃的小苏妙语手腕上那点皮外伤,就是那个关乎全局的大
过往的记忆碎片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脑海。
林师妹,你这柄家传的‘秋水剑’灵性内敛,温润平和,妙语师妹体质阴寒,正好以此剑中正之气调和温养。你顾全大局,暂且让与她吧。那是三年前,沈清绝站在师尊洞府外,用同样不容置疑的口吻,取走了我滴血认主、温养了十年的本命法剑。秋水剑被苏妙语温养了三个月后,剑灵沉寂,光华尽失,最终在一次意外中折断。
林晚！妙语师妹今日生辰,心情不佳。你平日舞那套‘流风回雪’剑法颇有几分趣味,不如现在为大家演练一番,博师妹一笑！那是在宗门大宴上,当着无数宾客的面,雷烈不由分说地将我推至场中。我穿着染血的练功服,灵力枯竭,在满堂哄笑中笨拙地舞剑,像一只供人取乐的猴子。而苏妙语,则依偎在沈清绝身边,掩唇轻笑,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
一次又一次,我的机缘,我的尊严,我的努力,在他们口中轻飘飘的大局、同门之谊面前,被碾得粉碎,只为成全苏妙语的光环和楚楚可怜！
守望相助同门之谊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和嘲弄,在腥臭的瘴气中缓缓荡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结了冰的深渊里捞出来的。
我抬起头,目光不再看那惺惺作态的苏妙语,也不看暴怒的雷烈,而是直直刺向沈清绝那双永远高高在上、仿佛洞悉一切却又偏执得可怕的眼睛。那里面,映不出我分毫的身影,只有苏妙语那抹刺目的烟霞色。
大师兄,我的本命法器‘秋水’,三年前你说是为苏妙语调和体质,强行取走,最终剑断灵消。我的声音很平,没有起伏,却比沼泽的风更冷,半年前宗门大宴,二师兄为博她一笑,逼我重伤之下当众舞剑,沦为笑柄。
我顿了顿,清晰地看到沈清绝的眉头蹙得更深,雷烈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苏妙语则像是受惊的小鹿,往沈清绝怀里缩了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