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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息着,目光再次投向那个藏有存储卡的墙角缝隙。刚才的爆发…那东西还在吗它会是解开这一切的最后密码吗我咬着牙,忍着全身散架般的疼痛,用还能动的右手撑起身体,一点一点,挪向那个角落。
指尖再次触碰到那冰凉的金属卡片。它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枚沉默的、来自地狱的邀请函。
4
生死边缘
三天后。创源科技总部,顶层会议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市的天际线,酝酿着一场迟来的暴雨。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在长条形会议桌周围的沉重和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却依旧被噩梦缠绕的压抑。
艾伦·福斯特坐在主位,西装依旧笔挺,但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架,瘫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他脸色灰败,眼袋浮肿深重,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摊开的一叠报告,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神经质地划动着。公关总监、法务负责人、几位核心高管分坐两侧,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驱不散的阴霾,眼神疲惫而惊魂未定。
我坐在福斯特右手边稍远的位置,左臂义肢包裹在特制的黑色护具里,关节处隐隐传来的酸痛提醒着几天前那场噩梦。面前的咖啡早已冰冷。
墙上的巨大液晶屏幕亮着,分割成几个画面。画面信号不算稳定,带着卫星传输特有的延迟和噪点,但传递的信息却像重锤,一下下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第一个画面：一片无边无际、浓绿得化不开的雨林。参天巨树的枝叶在镜头前交错,形成幽暗的穹顶。镜头晃动,聚焦在一个浑身污泥、衣服破烂不堪、脸上布满擦伤和蚊虫叮咬痕迹的男人身上。他蜷缩在一棵巨大的板状树根形成的天然凹陷里,眼神涣散,嘴唇干裂起泡,对着镜头喃喃自语,声音断断续续：…水…好多水…树…全是树…怪物…有怪物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