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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洋洋洒洒间,世界一片雪白。在这寂静无声里,洗手间内隐隐约约传来陆淮砚压抑的哭声。
暴雪已至。
陆淮砚最终在离婚协议书——不,是户口迁移同意书上签字,是在第二年的春天。
那时我已经在西域的戈壁深处待了大半年,条件艰苦,风餐露宿,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充实。
陆淮砚去德国接受一个长期的心理康复治疗,走前三天,半夜给我发了条消息,问我可不可以见一面。
我看到消息是第四天,考古队深入无人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山头。
我十分尴尬,连忙道歉表示自己在外工作,想了想,又发了个营地的定位过去。
后面还跟着两个握手表情包,乍一看,比我发给合作单位的消息还要客套和商业。
那一刻我忽然笑出了声。同队的师兄走过来骂我:「大半夜笑得跟鬼一样,挖到宝了你」
我裹紧了防风外套,摇摇晃晃地站在山顶,看着漫天星河,大声说:「是啊,我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