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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陆言川像个幽灵似的阴魂不散。
天天往我病房跑。
我吃饭他递勺子,我翻身他扶腰,连换药时我皱下眉,他都急得额头直冒汗。
可我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他跟我说话,我就盯着天花板看,只当他是空气。
而他依旧不亦乐乎,就连我上厕所,他都要守在门外。
我任由他在身后忙前忙后,心里没有一丝丝波澜。
故意抬手打翻他熬了一整夜的鸡汤,滚烫的汤水泼在他的身上,他烫得龇牙咧嘴,却第一时间抓住我手腕检查有没有溅到。
他徒手捡起地上的玻璃碎渣,指尖渗出血也毫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