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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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收容所的人骗了我。这哨子根本不是“入场券”，而是……
怀里的铜镜爆发出刺眼的光，烫得我差点扔出去。镜中的男人慢慢转过身，脸竟和我一模一样，只是眼里跳动着绿色鬼火。他抬起手，我也跟着抬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锈刀。
“该拜堂了。”镜中男人开口，声音却从我喉咙里发出来。
我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抬起，刀身映出谢芸惊恐的脸。红毡下的黑藤突然疯长，缠住我的脚踝，倒刺扎进肉里，钻心的疼。高堂之上的枯骨胸腔里，那颗烂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祠堂地面开始震动，青石板缝隙里冒出更多黑藤，像无数条蛇在爬。
纸扎喜婆的纸脸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黑虫子，虫子爬出来，落在地上“沙沙”响，朝着谢芸涌去。
“不——！”我嘶吼着对抗身体里的力量。铜镜烫得像要烧穿胸口，镜中男人笑得狰狞，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诡异的笑。
谢芸看着我，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红毡上，这次没被吸干。那滴泪落在红毡纹路里，慢慢晕开，变成一朵小小的白色雏菊——那是她最喜欢的花，小时候我总在放学路上摘给她。
就是这朵花，让我突然找回力气。我猛地闭眼，狠狠一拳砸在胸口，铜镜“哐当”掉在地上，裂了道缝。
祠堂的静止被打破。枯骨发出刺耳尖啸，朝我扑来。纸扎喜婆身上的虫子涌得更快，已爬到谢芸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