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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算是真正为萧家满门报了血海深仇。
可萧凌元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大仇得报的畅快,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就好像亲手捏碎一个有趣的玩具,往后的日子都会少了许多乐趣。
按照萧凌元往日的脾性,他此刻便该直奔偏殿,一剑了结了那小东西。
但萧凌元却有些迟疑了,身体先一步作出了反应,改变方向,走向了自己的寝殿。
入夜,萧凌元又做了梦。
梦中,依旧是高悬的屠刀和族人临刑前绝望而怨毒的嘶吼。
鲜血染红了整片刑场。
粘稠的,带着铁锈味的血,顺着刑场的台阶,一寸寸漫上萧凌元的脚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