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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财从镶嵌着胡桃木饰边的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瓶身上烫金的北欧文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尝尝这个,苏先生。挪威VOSS冰川水,直接从源头装瓶,空运过来的。
苏澈接过沉甸甸的玻璃瓶,发现瓶盖居然是镀金的。他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抿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水喝起来竟然带着一丝清冽的甜味,像是融化的雪水混合着青草香,跟他平时喝的漂白粉味自来水简直是天壤之别。
怎么样马德财微笑着问。
好喝是好喝,苏澈诚实地说,但一想到这一口可能就值我半天的工资,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马德财闻言哈哈大笑,笑声洪亮得让前排司机都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苏先生,你很快就会习惯的。等协议签完,你可以买下整个挪威的矿泉水厂,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车子缓缓停在一栋低调奢华的建筑前,深灰色的花岗岩外墙上只挂着一块小小的铜牌：瑞士联合私人银行。门口的保安看到车牌立即小跑过来开门,动作标准得像是受过英国皇室管家训练。
马董事长！一位梳着油头、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快步迎出来,您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好准备...
临时决定带朋友来办点业务。马德财随意地摆摆手,示意苏澈跟上。
银行内部比外观还要奢华。地面铺着触感如丝绸般顺滑的意大利大理石,墙上挂着几幅苏澈只在艺术史课本上见过的油画真迹。他们被领进一间私密会客室,沙发是真皮的,坐下去时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仿佛连家具都在遵守瑞士银行的保密传统。
这位先生要兑现一张支票。马德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