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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平坦却被我下意识护着的小腹上,又缓缓抬起,看向我身前半步,将我完全护在身后的顾淮。
他看到顾淮眼中那不加掩饰的,即将为人父的幸福与保护欲。
他懂了。
连成为我孩子父亲的资格,他都没有。
他最后的,那点可笑的念想,被碾得粉碎。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他像一头被抽掉了脊骨的野兽,瘫软在地,用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冰冷的地板。
我冷漠地看着,心中再无波澜。
顾淮将我揽得更紧了些,带着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充满着绝望气息的套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