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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防盗门突然发出指甲刮擦的轻响。那声音细碎又执着,像有只饿极了的老鼠正循着缝隙往里钻。
我攥着美工刀的手沁出冷汗,刀柄上的防滑纹都被濡湿了。盯着猫眼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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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楼道声控灯在黑暗里明明灭灭,光线透过蒙着灰的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块被打碎的旧镜子。
这是本月第七次了。
第三次时我报过警,警察拿着手电筒照遍了整层楼,光柱扫过积灰的楼梯扶手,照亮了消防通道墙角的蛛网,最后在楼梯转角发现半截染血的童装。那布料摸着发硬,像是被水泡过又晒干,法医戴着白手套捏起衣角,说那是动物血,也许是哪家的猫不小心蹭到的。物业调监控时,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滋滋啦啦的电流声里,隐约能听到个模糊的童声。
又是你
保安老李在电话那头打哈欠,听筒里传来搪瓷杯磕碰桌面的脆响,小姑娘,这楼里住了三十年的老街坊都没听过怪事,你是不是最近加班太累401
那间房是有点老,墙皮掉得厉害,风一吹就呜呜响,听着是有点疹人。
挂掉电话的瞬间,刮擦声变成了叩门,笃、笃、笃,节奏均匀得像秒针在跳动。每一声都敲在同一个位置,门板上的漆皮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暗沉的木头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