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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老教堂的尖顶刺破暮色时,权之维的靴底沾满了梧桐絮。教堂外墙的爬山虎枯了大半,藤蔓缠绕的砖缝里嵌着细碎的青铜屑,被夕阳照得像撒了把碎金,与他背包里青铜鼎的碎片同频发热。
“钟声停了三天。”虞雪用镇界匕拨开生锈的铁栅栏,红伞的伞骨在栅栏上划出火星,“附近的住户说,最后一次响是午夜三点,钟声里混着女人的哭腔。”
权之维的怀表在口袋里转动,表盘投射出教堂的剖面图——钟楼的机械室里,有团模糊的红光,形状与青铜鼎的灰烟轮廓重合。他抬头看向钟楼顶端,那口百年老钟的钟口蒙着层青灰色的雾,雾气中隐约有影子在晃动,像有人被吊在钟舌上。
“是‘界门七器’的气息。”他摸出青铜戈,灰焰在指尖跳动,“比在档案馆感觉到的更强烈,应该是件完整的器物。”
教堂的木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门轴里卡着半片羽毛,羽杆泛着金属光泽,权之维捏碎羽毛的瞬间,闻到了熟悉的黯灵气息,混着淡淡的檀香——是守界人常用的“凝神香”,能安抚失控的黯灵。
“守界人先来过。”虞雪的红伞指向祭坛,那里的烛台倒了一排,烛油在地面凝成奇怪的符号,“这是‘缚灵阵’的简化版,他们想困住什么东西。”
权之维的目光扫过忏悔室。木质门板上有个拳头大的洞,边缘残留着青铜刮痕,与他青铜戈的刃口形状吻合。他凑近洞口往里看,忏悔室的长椅上,搭着件灰布衫,衣角绣着朵褪色的莲花,与母亲玉佩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是母亲的衣服。”权之维的声音发紧,怀表突然飞进忏悔室,在长椅下投射出微光——那里藏着个铜制十字架,底座刻着“第七”两个字,“她当年也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