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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林默把床单铺在床垫上，声音很轻。
宿舍突然安静了。王奔手里的鼠标差点掉地上：“623？你搁这儿凡尔赛呢？这分能去隔壁985了！”
林默没解释。他从包里拿出《高等数学》，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书脊朝上，正好挡住后面墙上的插座——那里原本可以插电竞设备，但现在，他只想让它空着。
窗外的蝉鸣一阵高过一阵，王超他们的游戏还在继续，键盘敲击声噼里啪啦响。林默坐在椅子上，翻开课本的第一页，指尖划过“函数与极限”几个字，忽然想起高中最后一场训练赛，队长说“林默，你的反应速度比职业选手还快，别浪费天赋”。
他低头在扉页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却盖过了远处的游戏音效。或许天赋不会被浪费，只是换了种方式生长——就像那些蒙尘的奖杯，虽然不再被提起，但曾经照亮过的路，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夜色渐深时，王超他们终于结束了游戏。李宇杰凑过来，指着林默的课本说：“这玩意儿比打游戏难多了吧？以后考试可得靠你带飞了！”
林默笑了笑，把书合上。宿舍的灯突然灭了，应急灯的绿光在每个人脸上晃了晃。王奔突然说：“哎，听说咱们学校有个传说，以前有个电竞大神隐姓埋名来上学，后来代表学校拿了全国冠军。”
黑暗里，林默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节奏和当年打决赛时的操作频率一模一样。他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那里有星星在亮，像极了赛场上闪烁的舞台灯，遥远，却又仿佛触手可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