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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没看，径直走到书桌前。《高等数学》还摊在那里，苏芮送的银杏叶夹在“傅里叶级数”那页，被风吹得轻轻颤。他忽然想起高三那年，也是这样的秋天，他把比赛奖金偷偷换成了一套数学竞赛辅导书，藏在电竞椅的坐垫下，被老爸发现时，书脊都被压弯了。
“林默，电竞社社长说明天想跟你聊聊。”王奔凑过来，“他说可以给你开绿灯，不用参加训练，比赛时来就行。”
“不去。”林默把书合上，银杏叶从纸页间滑出来，落在键盘上。
“你到底在怕什么？”王奔的声音拔高了，“你明明有天赋，为什么非要藏着掖着？就因为以前输过一场比赛？”
这句话像把钥匙，捅开了林默紧锁的门。他猛地抬头，眼睛里的红血丝像蛛网：“你不懂！”
宿舍瞬间安静。王超把录像暂停了，李宇杰和刘涛交换了个眼神。过了很久，林默才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高三全国赛，决赛最后一波团战，我操作失误，让战队丢了冠军。队长说没事，可我知道，他明明能去职业队的……”
“那又怎么样？”王超突然说，“谁没失误过？刚才那波团战，我走位错了三次，还不是靠你救回来？”
林默愣住了。
“再说了，”王奔挠挠头，“你现在不是打得挺好吗？为自己打，不为别人，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