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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竞赛的报名截止日定在周五。林默去教务处交报名表时，走廊里正撞见一群穿着电竞社队服的男生，为首的正是社长——个留着寸头的壮实男生，胸前印着“校队”两个字，看见林默时眼睛一亮，伸手就来拍他的肩膀：“林默同学，可算逮着你了！”
林默往旁边躲了躲，报名表在手里攥出了褶皱。“有事？”
“就想跟你聊聊正赛的事，”社长笑得一脸热情，“王超说你不想参加训练，没问题！我们给你开特例，你想什么时候来练都行，待遇跟主力一样。”
“我没说要参加正赛。”林默的声音很淡，像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凉气。
“别啊！”社长急了，“你那波三角插眼，连隔壁体校的教练都夸神了，说这意识不去打省赛可惜了。”他突然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在意什么——计算机系那几个已经被禁赛了，不会再搞小动作。”
林默没接话，转身要走，却被社长拦住：“就当帮个忙？咱们学校多少年没进过省赛八强了，你这手辅助，说不定能创造历史。”
走廊尽头的公告栏前围了群人，林默的目光扫过去，看见上面贴着数学竞赛的参赛名单，他的名字后面跟着“机械系”三个字，旁边就是苏芮——“中文系”三个字写得清秀，像她画的简笔画。
“再说吧。”他挣开社长的手，快步往楼梯口走。背后传来社长的喊声：“下周三训练赛，我给你留位置！”
秋风从楼梯间灌进来，吹得林默的衣角贴在身上。他摸着口袋里的报名表回执，忽然觉得手里像握着两块磁铁——一块写着“竞赛”，一块写着“比赛”，明明方向相反，却总在不经意间往一起靠。
下午的高数课，林默破天荒地坐在了中间排。刚放下书包，前座就传来个清脆的女声：“同学，能借支笔吗？我的没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