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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三楼还是老样子。林默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就看见苏芮抱着书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戴眼镜的女生——是历史系的李然，上次答疑小组见过，说话轻声细语的，总爱捧着本《史记》看。
“又来刷题？”苏芮把书放在对面，李然则在旁边的空位坐下，冲林默点了点头，翻开了书。
林默“嗯”了一声，笔尖在竞赛题库上划过。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纸上，把他的影子和苏芮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没画完的画。
“对了，”苏芮突然说，“李然也玩你说的那个古风rpg，她说里面的星宿地图做得特别准。”
李然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尤其是‘参商不相见’那段，游戏里用两个星宿的位置体现敌对关系，跟《左传》里写的一模一样。”
林默的笔尖顿了顿。他想起高中时为了练那个游戏的地图走位，特意查过《史记·天官书》，那些星宿的名字到现在都记得——心宿二，参宿四，像刻在脑子里的坐标。
“是吗？”他的声音柔和了些，“我以前也觉得那个设定挺妙的。”
“那你现在还玩吗？”李然问。
“偶尔。”林默没说假话——他确实在自定义房间里练过几次，用的就是那个游戏的地图，熟悉的星宿图标让他想起很多被刻意遗忘的下午。
苏芮在旁边偷偷笑，笔尖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小小的星图，旁边写着“林默知道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