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1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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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的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闭，将他彻底隔绝在狭小、冰冷、绝对黑暗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光线，只有绝对的黑暗和死寂，还有他自己粗重、痛苦、压抑的喘息声在狭窄的四壁间回荡。
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林默。他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因为剧痛和寒冷而无法控制地颤抖。腹部的绞痛如同活物般在腹腔内肆虐，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后背撞击的闷痛，肩膀的钝痛，指尖被网格磨破的刺痛，还有崩解症带来的精神幻痛和嗡鸣，如同无数只疯狂的蚂蚁，啃噬着他的神经。
药效…快结束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支撑着他理智的冰冷屏障正在快速消退。影锋那不甘的低语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带着冰冷的嘲讽：【痛苦吗？屈服吧…把身体…交给我…】那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在黑暗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格外诱人。
不…不能…林默在黑暗中绝望地摇头，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再次弥漫。他颤抖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在冰冷的地面上摸索着。手指在粗糙的合金地板上划过，被细小的凸起划破也毫无知觉。
终于，他摸到了作战服大腿内侧那个隐秘的藏匿点。隔着粗糙的布料，那个小小的、硬硬的方块还在！
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指因为剧痛和激动而剧烈颤抖，几乎是撕扯着，将那个被折叠起来的、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纸块掏了出来！
黑暗中，他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但那纸张粗糙的触感和那个扭曲双蛇徽章在指腹下的凸起感，却无比清晰。纯度更高…缓解痛苦…
黑市…科学院…
巨大的诱惑如同深渊，在剧痛和失控的边缘向他招手。只要用了它，痛苦就能缓解，崩解症就能被压制，影锋的低语就会被驱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