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8/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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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冰锥钉死。筑墙者扑向熔炉口器时那决绝的背影,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他的灵魂深处。牺牲…这就是牺牲?为了保护那些素不相识、在灾难中挣扎求生的普通人?他体内影锋那狂暴冰冷的意志,此刻也陷入了奇异的沉寂,仿佛也被这纯粹的生命献祭所震慑。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蹭到了林默的脚踝。
他下意识地低头。
是一只小狗。一只由灰扑扑的、带着岩石纹理和天然棱角的奇特材质构成的小狗,只有巴掌大小,歪歪扭扭,造型稚拙,甚至有一条腿还短了一截,显得笨拙又可爱。它没有生命,却散发着微弱而熟悉的土黄色光芒,正是筑墙者最后力量的残留。小狗嘴里叼着一块小小的、同样由岩石构成的骨头,正用那颗圆溜溜的、如同镶嵌着两颗细小黄水晶的眼睛,“看”着林默,然后轻轻地把嘴里的“骨头”放在了他沾满泥污和血渍的靴子前。
岩核小狗…筑墙者最后的赠礼。一个沉默者无言的道别。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巨大悲恸、茫然和某种灼热情绪的热流,猛地冲上林默的喉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然后又被投入了滚烫的熔岩之中!眼眶瞬间变得滚烫酸涩。
他颤抖着,慢慢弯下腰,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沾满污泥的手,极其小心、极其轻柔地,捧起了那只小小的、温热的岩核小狗。小狗很轻,带着大地般的微温。捧在掌心,那粗糙的岩石触感,却仿佛带着筑墙者最后的心跳和温度。
就在林默的手指触碰到岩核小狗的瞬间——
一股磅礴、厚重、如同大地脉动般的暖流,毫无预兆地、汹涌澎湃地顺着他的指尖,猛地冲入他的身体!
这股力量是如此浩瀚、如此纯粹!它带着筑墙者最后的意志碎片——那并非语言,而是大地般的沉静、守护的执念、以及融入山岩的无悔!这股力量洪流粗暴地冲刷过林默的四肢百骸,与他体内影锋那冰冷暴戾的暗影能量产生了剧烈的冲突和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