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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蜿蜒向上,坡度陡峭得几乎需要手脚并用。墙壁上的火把早已熄灭,仅靠陈墨数据板发出的微弱蓝光和q偶尔抛出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悬浮水晶球照明。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尸体的腐臭以及一种……淡淡的、甜腻的熏香气息,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又头晕目眩。
“神经毒素残留浓度在升高!”陈墨的声音透过过滤屏障显得有些沉闷,“这种熏香……是特制的致幻剂!能放大恐惧和痛苦!捂住口鼻,屏障功率开到最大!”
林薇骂骂咧咧地将过滤屏障的功率旋钮拧到头,幽蓝的光膜变得更加凝实。“那狗屁驯兽师,花样还挺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磨人!”
“折磨?不,亲爱的斗士,”q的声音在昏暗的光线下带着一丝奇异的回响,他指尖把玩着一张边缘深紫的扑克牌,牌面隐隐有扭曲的人脸光影闪过,“这是‘调味料’。为了让‘盛宴’更加……美味。让观众的尖叫更加悦耳,让角斗士的绝望更加……艺术。”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苏渺没有参与对话。她紧握着锈刃,刃身的脉动越来越清晰,仿佛一颗微弱但顽强的心脏在跳动。暗金色的血纹向上延伸,几乎要脱离刀身,指向斜上方某个位置。新鲜的血腥味源头,就在前面!
通道尽头,是一扇虚掩着的、雕刻着繁复野兽争斗图案的厚重木门。门缝里透出更加浓郁的熏香气味和……微弱的呻吟声!
林薇示意众人噤声,侧身贴近门缝。里面是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似乎是一个中低级别的包厢。借着包厢外巨大石柱缝隙透进来的惨淡天光,可以看到包厢内部装饰着褪色的挂毯和华丽的(但已布满灰尘和蛛网)的软椅。地上,倒伏着三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