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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小猫，周念雨的眼睛亮了：“我见过它！上周在巷口的垃圾桶旁边，它冻得直发抖，我给它喂了半袋牛奶。”她忽然压低声音，“赵妍姐姐说要帮它找领养，我可以申请吗？妈妈说只要我期末考进前二十，就允许我养宠物。”
“那得加油了。”江澈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发现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每个公式旁边都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周念雨用力点头，马尾辫甩得像小鞭子：“我每天都在刷题！昨天做了十道鸡兔同笼，只错了两道！”她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颗水果糖，剥开纸递到他嘴边，“橘子味的，苏晓晓姐姐说吃了会变聪明。”
糖块碰到唇齿的瞬间，酸甜的味道漫开来。江澈想起苏晓晓总说“甜的能让人开心”，或许是对的——周念雨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连额头上的碎发都透着股雀跃。
傍晚送她到巷口时，周念雨忽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掏出张折叠的纸，飞快地塞进他手里：“这个给你！”说完转身就跑，红领巾在背后飘得像面小旗子。
江澈展开纸，是幅画：q版的他站在书店门口，身边围着好多人——林薇举着向日葵，苏晚抱着书本，夏栀背着画板，沈知意拎着公文包，苏晓晓抛着橘子糖，乔语捧着诗集，赵妍握着检查册，每个人的头顶都飘着朵小云，云朵上写着“加油”。画的最底下，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晚读书店要一直开下去呀。”
晚风掀起纸页的边角，江澈把画小心翼翼地夹进外婆的相册，正好放在那张小女孩的照片旁边。他忽然觉得，这些藏在笔记本里的小画，和外婆说的“藏着心”的旧书一样，都是些温柔的、不肯说出口的惦念。
街对面的路灯亮了，周念雨家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隐约能看见个小小的身影趴在书桌上，大概还在和数学题较劲。江澈摸了摸口袋里的橘子糖，忽然期待起她期末的好消息——不止为了那只小猫，更为了她画里的那句“一直开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