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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凉气猛地顺着手掌倒灌上来!那诡异的石头盒子竟然真的……裂开了!不,不是裂开!是沿着盒子表面那些最细密复杂的深色刻纹,像精密的锁链机关一样,瞬间解体!散落在盆底浑浊的水里。
只有正中央,那个圆形的凹痕处,一小撮不足一茶匙分量的……籽
黑!纯粹的墨黑!每一颗都有半个大米粒大小,乌沉沉的毫无光泽,甚至能吸住四周微弱的光线。细看之下,每一粒籽上,似乎都缠绕着极其极其细微的红色……细丝像刚渗出的血丝,但又细得如同幻觉。它们聚拢在一起,没有任何味道散发出来,却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冰冷、古老、带着强烈掠夺意味的诡异气息,和工地上那堆破铜烂铁带来的廉价安全感截然不同。
这玩意儿……这玩意儿能种!
我的心跳得像破锣一样狂敲起来。真的诡异到了极点,但张彪明晚就要来收房的阴影巨大得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把我所有残存的理智都挤压到了极限边缘。管他娘的!再邪乎能有张彪那帮人邪乎
种!现在!立刻!就种在这盆里!
我魔怔了,不管不顾,把剩下半盆带着腥味的脏水连同那些解体的石皮屑一股脑倒进墙角的下水道口。听着那些石头碎片撞在肮脏水管壁上的闷响,我把塑料盆冲洗干净,盆底的水泥垢都不刮了。冲到楼下花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这盆从一堆枯枝烂叶里粗暴地扒拉、舀出一盆黏糊糊散发着腐烂气味的黑土。端着这盆沉甸甸的、能埋没希望的希望之土爬回三楼,感觉肺都要炸了。
回到小屋,锁死那扇摇摇欲坠的铁皮门。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几颗妖异如墨、缠着血丝的籽埋进松软的烂泥里,再用汤勺背压平压实。看着深色的泥土盖住那些不祥的乌黑,稍微松了口气。
然后呢浇水对,浇水!
我端起旁边一个豁口的搪瓷缸,里面残留着昨晚的刷牙水和几丝可疑的黄色污渍。缸口边缘泛着劣质搪瓷特有的廉价光泽。不管了!没时间讲究!我冲到那个只有冷水、水质发黄的水龙头下,接了大半缸浑浊发黄的自来水,哗啦一下,全部倒扣在埋了乌金种子的花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