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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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没有回答。她撑着伞,身影在塔顶的风雨中显得有些缥缈,仿佛随时会融入雨幕。她微微侧头,兜帽的阴影随之晃动了一下,似乎在感知着什么。几秒钟后,她低语了一句,声音轻得如同叹息,仿佛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却又清晰地传到了陈焰耳中:
“林家的‘猎犬’,嗅觉倒是不慢。”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耳地撕裂了风雨的喧嚣,隐约从锈水街的外围传来。林家的后续追兵,比预想的来得更快!
接着,她重新看向陈焰,兜帽下的目光似乎在他染血的拳头、微微颤抖的左臂和心口的位置再次停留了一瞬。那目光似乎带着一丝…审视?或者说,是评估?
“想活下去,想拿回你应得的,想掀翻这压在众生头顶的‘武勋’大山…”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种奇特的、仿佛能点燃灵魂深处某种东西的穿透力,“光靠一腔怒血和那点蛮力,远远不够。”
她抬起一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纤细的手指指向锈水街更深处的某个方向。指尖萦绕着一缕细微的寒气。
“往东,穿过三条街,有个叫‘老瘸子’的义体维修铺。”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意味,“提‘寒鸦’,他会给你处理伤口,暂时避开林家耳目。”
“记住,”她的声音陡然加重,如同冰锤敲击在陈焰的心头,“活下去,才有未来。控制你的‘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