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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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想中彻底的、空荡荡的虚无。
一种难以言喻的、火辣辣的隐痛依旧清晰无比地存在着。触感…似乎…并不对劲？仿佛…少了至关重要的部分，却又…并未完全消失？一种极其怪异、极其矛盾的感觉顺着指尖传回大脑。
就在这时，那个干瘪老头似乎终于捣鼓完了他的药罐子，拎起旁边一个同样油腻的木桶，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外走：“晦气！一堆事！小安子，给老子安分点躺着！等会儿王刀子过来复诊，要是发现你乱动，仔细你的皮！”
“王刀子？”陈默心头猛地一紧。这个名字瞬间和记忆中那个持刀的、醉醺醺的恐怖身影重合了！复诊？！
“哐当”一声，破旧的木门被老头带上，隔绝了外面一丝微弱的光线，也隔绝了那浓重药味和劣酒气之外的世界。狭小的净身房内，只剩下陈默粗重而惊恐的喘息，还有泥炉里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惊心。
他像一具被抽掉了骨头的木偶，瘫在冰冷的木板床上。下半身那连绵不绝的剧痛依旧如同附骨之蛆，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然而，此刻占据他全部心神的，却是刚才指尖那短暂触碰带来的、如同惊雷般的诡异触感，以及那个如同地狱使者名字般的称呼——王刀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脖颈，让他窒息。那个醉醺醺的老太监…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感觉如此不对劲？
冷汗沿着额角滑落，滴进稻草里，无声无息。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不敢再动分毫。耳朵却像受惊的兔子般高高竖起，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可能的动静。寂静被无限放大，走廊深处，似乎传来了…极其轻微、极其缓慢的…脚步声？
嗒…嗒…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