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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默是被房东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
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他眯着眼，摸到床头的手机，划开接听键。
“陈默！你什么意思啊？说好今天交租，人呢？电话也不接！”王姐的大嗓门像一把电钻，直接往他耳朵里钻。
“王姐，醒了，刚醒。”陈默把手机拿远了点，声音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我下午……下午就过去。”
“下午？我跟你说，这是最后通牒！再不交，我可真换锁了啊！”
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
陈默把手机扔到一边，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那头“搁浅的鲸鱼”看了半分钟。宿醉般的头痛一阵阵袭来。他昨晚回到家，破天荒地把自己藏着的一瓶二锅头给喝了大半。
也好，醉一场，醒来就去找工作。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瓦力跳上床，用它的小肉垫踩在他的胸口上，喉咙里发出催促的呼噜声。猫粮盆空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才是大爷。”陈默坐起身，认命地下床，走进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