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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尧语气轻快，好像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今天是她取报告的日子，如果她抑郁症没有康复，那么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杀了她，这个傻女人，到时候还要感谢我帮她解脱呢。」
朋友追问：「如果路清盈康复了呢？」
周尧玩味一笑：「那不是更好吗？」
「在她重燃生活希望的时候杀了她，这才更让人绝望吧？我真期待她死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闻言，我顿了顿，把皱巴巴的报告重新展开、铺平，放在包厢门口。
回到家不久，周尧就给我来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