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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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我蹲在奈何桥边啃煎饼,葱花掉地上,瞬间围过来一群饿鬼抢着吃。几个戴耳机的小鬼蹲在桥墩上,手里举着印着阴间限定的奶茶杯,吸管是用忘川河的水草做的：孟婆汤跟白开水似的,还不如阳间三块钱的速溶奶茶——上次偷喝阳间奶茶,连做梦都甜。
我掏出手机翻出地府APP：要不合伙开个奶茶店我看'创业扶持'栏写着'失败不追责,还送三个月孟婆汤试喝'。刚在备忘录画完菜单（奈何桥珍珠奶茶：珍珠用轮回池的藕粉做,Q弹到能弹过奈何桥）,孟婆奶奶拄着拐杖飘过来,手里提着个保温壶：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昨天偷喝奶茶把轮回池染成珍珠色,王大人罚我喝十碗芝麻糊——现在嗓子眼还黏着呢,刚才差点把拐杖当吸管吸。
老张头突然从桥墩后钻出来,嘴里叼着根芝麻糊棒：小刘,王大人让你去轮回殿送公文。路上当心那些'装晕骗奶茶'的小鬼,他们专骗新来的——上次有个小鬼装晕,骗走了牛头三碗奶茶,现在牛头见谁都先晃三下,看是不是装的。
深夜值班翻生死簿,翻到张伟那页时,系统突然弹窗：该用户存在3个关联账号,疑似刷功德值。点进去一看,三个奶茶店的照片一模一样,连老板叫张伟的招牌都没换,只是一个写总店,一个写旗舰店,一个写宇宙中心店。更离谱的是他的功德值显示加载中...,旁边画着个转圈的小火锅,火锅里还飘着个问号。
这叫'奶茶张伟综合症'。老张头叼着电子烟飘过来,烟盒上印着地府特供,抽了不呛肺（呛也别找我们）,这类人靠卖奶茶赚的'阳间人气'续阳寿——有人天天给他的奶茶店刷好评,每刷一条,他阳寿就多一分钟。其实阳寿早该尽了,现在全靠好评吊着。他教我用黄符扫码枪扫张伟的名字,屏幕跳出：是否开启'奶茶续命'模式需扣除200功德值（约等于两杯加珍珠的奶茶钱,珍珠另算）。
第二天早会,王大人踩着祥云飘上台,投影仪上的PPT闪得晃眼：互联网+地府改革,包含在线超度云端判官VR投胎体验——VR投胎能提前看下辈子的长相,昨天有个鬼试了,发现自己下辈子是只猪,当场哭晕在体验区。老张头塞给我个U盘,外壳画着个判官举奶茶：王大人的创业计划书,他想在投胎选项里加'奶茶店老板',让你给润色润色——他还想加'网红'选项,说现在小鬼都爱这个。
去阳间调研时,路过家张伟奶茶店,老板正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买奶茶送'重生体验券',下辈子想当马云还是孟婆随便选！前一百名送阴间WiFi密码,能连奈何桥的网！我掏出黄符扫码,奶茶杯底显出行小字：张伟奶茶,阴间分店筹备中,股东招募：需缴纳1000功德值（可按揭）。
深夜加班时,地府电脑突然蓝屏,屏幕蹦出个骷髅头：系统崩溃,请用青铜算盘重启。老张头敲着键盘叹气：这系统是秦始皇那会儿传下来的,升级得往算盘里插USB接口——上次技术员插反了,把生死簿的年龄全改成了手机号,有个鬼显示'阳寿138****5678',现在天天去问判官,这号能打微信电话不。我掏出手机拍蓝屏,闪光灯一亮,生死簿上的字突然乱码,张伟变成了张三岁。
小刘！你手机把数据库黑了！老张头指着我屏幕,信号栏显示阴间5G,收件箱躺着阎王殿快递的券：满50减20,支持奈何桥自提,快递员是黑白无常（急件可指定黑无常,跑得快）。更离谱的是,我那袋麻辣烫被系统标成高危文件,旁边写着建议立即销毁（或吃掉）——吃掉请写500字品尝报告。
午休溜进地府食堂,员工餐只有孟婆汤——大碗、中碗、小碗,配葱花和盐。我刚掏出藏在制服里的麻辣烫,一群饿鬼瞬间围上来,连扫地的小鬼都举着扫帚喊：给口汤！我用擦汗巾换——这擦汗巾是忘川河的纯棉,吸汗！牛头马面举着喇叭冲进来：紧急通知：新增麻辣烫套餐,加10功德值可升级'十八层地狱毛肚'（每日限量,先到先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