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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是福伯苍老的声音。
福伯,是我,明远！
门吱呀一声开了,福伯举着油灯的脸出现在门缝中。六年不见,福伯老得几乎认不出来了,背驼得厉害,眼睛浑浊得像蒙了一层雾。
少爷...少爷回来了...福伯的声音颤抖着,快,老太爷...老太爷快不行了...
崔明远扔下行李,三步并作两步冲向祖父的卧房。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房间里点着几盏油灯,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祖父瘦得脱形的脸。
爷爷！崔明远跪在床前,握住祖父枯枝般的手。
崔鹤年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认出孙子后,突然迸发出惊人的光彩：明远...你终于回来了...
爷爷,您别说话,我去请大夫...
崔鹤年摇摇头,用尽力气抓住孙子的手腕：没用了...听我说...六年前...那晚...
崔明远的心猛地一跳：爷爷,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穿红嫁衣的女子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