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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挠挠头,你还是别找他了。为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有块石头沉了下去。他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他跟邻村的小丽好上了,昨天我还看见他们在河边散步,手牵手呢。
小丽这个名字,我听过。阿飞提过,说她是邻居家的妹妹,总让他帮忙修家电。你看错了吧。
我强笑着说,手指却攥得发白。我亲眼看见的!
大刘提高了声音,那丫头都跟我们说,阿飞答应她,等她初中毕业就订婚。
回家的路好像特别长,巷子里的槐花开了,落了一地白,像堆碎掉的雪。我想起上周阿飞还说,要带我去县城新开的公园划船,他说那里的湖面像溜冰场的镜子,能照见两个人的影子。口袋里的苹果还没吃,是他昨天塞给我的,现在摸起来,凉得像块冰。
去汽修厂找他那天,阳光特别好,蝉鸣把空气都吵得发涨。远远就看见他蹲在地上修摩托车,小丽站在旁边,递给他一瓶水,手轻轻搭在他肩上。他仰头喝水时,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嘴角还带着笑。那一幕像把钝刀子,慢慢割着我的心,疼得人喘不过气。
我没上前,转身就走,书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走到巷口时,听见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是阿飞的声音,带着点急。我没回头,脚步更快了,眼泪掉在地上,砸在落满槐花的石板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托大刘带信来的时候,我正在做数学题。信纸皱巴巴的,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我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直到墨迹都变得模糊,然后把纸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晚自习时,老师在讲台上讲着抛物线,我却总想起溜冰场的旱冰鞋,它们滑出的弧线再美,也有停下来的时候。
那个夏天好像特别长,蝉鸣吵得人睡不着。每次放学路过汽修厂,都忍不住往里面看,却再也没见过那个穿蓝色工装的身影。有次表哥来县城看我,说:阿飞找你好几次了,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