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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些财宝纯属偶然。李同志走后没几天,村里修路,挖掘机在陈家老宅后面的菜窖遗址处,铲出了个布满铜锈的箱子。
当时陈建军正在工地监工——他这两年接了村里的修路工程,想给家乡做点实事,也盼着能积点德。挖掘机铁臂带着轰鸣扬起时,他正蹲在路边给工人发烟,眼角余光瞥见那抹暗沉的铜色,心里猛地一跳。
停!他扔掉烟蒂冲过去,靴底碾过碎石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挖掘机师傅吓了一跳,操纵杆猛地回位,铁铲悬在半空簌簌发抖。陈建军扒开翻涌的黄土,指腹抚过箱子上凸起的缠枝纹,那纹路里嵌着的黑泥,像极了当年那个外地人吞下去的土色。
建军叔小伟不知何时骑着电动车来了,安全帽下的脸透着铁路工人特有的严谨,我刚从镇上办事回来,听人说这边挖出东西了。
陈建军没回头,指尖叩了叩箱盖,传来沉闷的空响。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说爷爷奶奶当年总在深夜往菜窖里搬东西,地窖口的石板缝里总渗着油亮的光。
去叫你妈来。陈建军的声音发紧,喉结上下滚动,再把李同志的电话找出来。
小伟应声要走,却被陈建军叫住。他指着那口箱子,声音压得极低:别让旁人靠近,尤其是村里那些老人。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小伟心里。他望着叔叔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小时候总听见母亲在夜里哭,说什么箱子报应,那时他以为是母亲思念父亲产生的胡话。
林慧赶来时,手里还攥着半截没织完的毛衣。她看到那口铜箱的瞬间,手里的毛线团啪嗒掉在地上,滚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