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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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包下全市广告屏道歉,却拍到我在凶案现场和初恋教授讨论尸斑。
>顾承洲抱着泡菜坛堵门：他能给你的我都能！
>教授微笑举起头骨模型：顾总,这是我送晚晚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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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解剖室的顶灯白得刺骨,均匀地泼洒在冰冷的不锈钢台面上,映得金属边缘泛着森寒的光。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呛人,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混合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死亡本身的铁锈与腐败的微甜气息。我脱下沾了不明组织液的乳胶手套,扔进专用污物桶,发出啪嗒一声轻响。连续十六个小时的连轴转,高度紧绷的神经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橡皮筋,此刻骤然松弛,只剩下沉甸甸的疲惫感在骨头缝里叫嚣。
胃袋适时地发出空洞的抗议。冰箱。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顾承洲那套位于市中心顶层、奢华得像个样板间的复式公寓里,唯一能让我产生一丝归属感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个塞满速冻水饺和方便面的巨大双开门冰箱了。
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嘀声,厚重的门无声滑开。玄关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线流淌出来,却驱不散屋子里那股常年萦绕的、属于昂贵皮革和冰冷金属的、毫无人气的空旷感。我踢掉磨脚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上,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椎。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璀璨灯海,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目标明确,直奔厨房。感应灯随着我的脚步逐一亮起。巨大的银色冰箱像一尊沉默的金属堡垒,矗立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央。指尖搭上冰凉的门把手,轻轻一拉。
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