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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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o限量版高跟鞋,踏进启点科技总裁办公室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又带着点刻意的挑衅。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松木和皮革混合的气息,冰冷又疏离。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钢铁的冷光。办公桌后宽大的黑色真皮转椅缓缓转过来,江屿那张脸,时隔七年,依旧带着一种能把人瞬间冻伤的英俊。
棱角分明,眉眼深邃,下颌线利落得像是被最苛刻的工匠精心雕琢过。只是褪去了少年时那种外放的、灼人的张扬,沉淀为一种更内敛、也更锋利的压迫感。那双曾经盛满戏谑和凉薄的眼睛,此刻深得像寒潭,没什么温度地落在我身上。
林记者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像在确认一份普通的文件。
我的心脏在肋骨后面狠狠撞了一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但脸上,我挂起练习过无数次、堪称完美的职业微笑,恰到好处的弧度,温婉又知性,无懈可击。江总您好,久仰。我是《新锐观察》的林晚,负责这次的专访。我伸出手,指尖稳定得不带一丝颤抖。
他的手很大,干燥温热,短暂地包裹住我的手指,一触即分。礼貌而疏远。
请坐。他示意我对面的沙发,自己则坐回那张象征权力的椅子,姿态放松却充满掌控力。
很好。他根本没认出我。或者说,当年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笨拙地递上情书、被他轻描淡写一句又土又笨的转学生也配追我钉死在全校耻辱柱上的林晚,早已被他彻底遗忘在某个不值一提的角落。
而我,为此准备了整整七年。
我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本,指尖划过光滑的纸面,像是在磨砺一把无形的刀。问题设计得滴水不漏,从启点科技的创业史、核心技术的壁垒、到未来的战略布局。他回答得精准、高效,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老练和掌控力。每一个数字,每一个决策节点,都印证着他在这个残酷名利场上的如鱼得水。财富、地位、名誉、万众追捧……他应有尽有。
凭什么凭什么当年那个肆意践踏别人尊严的少年,如今能高高在上,光芒万丈而我,那些被他撕碎扔在风里的羞耻和眼泪,还有无数个躲在被子里无声哭泣的夜晚,又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