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炸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春雷小说clqcjtz.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个老实,话少,知道疼人……
林晚麻木地去见,麻木地听着对方或炫耀或试探的话语。他们打量她的穿着,打听她的工资,问她能不能生养,会不会过日子。有一次,一个男人直接问:你在城里待久了,会不会嫌弃我们农村人
林晚看着他黝黑的脸,突然觉得很荒谬。她嫌弃吗她只是不想一辈子困在那片土地上,重复母亲那样的人生——围着灶台转,为了几毛钱跟菜贩子斤斤计较,看着丈夫喝酒打牌,然后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二十六岁……剩女这个词,像个无形的标签,贴在她身上。每次回家,亲戚们的眼神都带着怜悯和不解。这孩子,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别挑了,差不多就行了。
林晚不是没动过心。在超市打工时,她喜欢过一个常来买烟的大学生,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身上有淡淡的墨水味。她偷偷看他,在心里描摹他的样子,却从来不敢上前说一句话。后来,他毕业了,再也没来过。
她也遇到过对她示好的同事,一个同样来自农村的小伙子,想和她一起在城市扎根。可聊起未来,他说的是攒钱回老家盖房子,而她想的是能不能在郊区付个首付。道不同,不相为谋。
二十七岁那年春节,林晚没回家。她给父母寄了钱,谎称超市加班。其实,她一个人窝在出租屋里,看着窗外的烟花,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孤独。手机里,母亲发来信息:晚晚,回来吧,妈不逼你了,在家找个轻松活干,妈养你。
林晚看着信息,眼泪啪嗒掉在屏幕上。她知道,母亲不是不逼了,是怕她真的砸手里。
过完年,林晚换了份工作,去了一家服装批发市场做导购。工作更累,提成却高一些。她每天站十几个小时,笑脸迎人,嗓子喊得沙哑。晚上回到家,脚肿得像馒头。
她开始更拼命地攒钱,目标是攒够十万,然后回老家县城开个小小的服装店。这是她能想到的,既能离开农村,又不至于在大城市漂泊无依的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