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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让他清醒,不就是直播吗我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系统面板闪烁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他的决心。苏点绛深吸一口气,开始盘点自己的家当：老旧电脑摄像头模糊得像打了马赛克,麦克风是几十块的地摊货,连网络都时常断联。更要命的是,他需要证据——那些能砸碎谣言的、带着棱角的真相。
手指划过通讯录,停在林宇的名字上。大学室友,现在开了家小传媒工作室,手里应该有像样的直播设备。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宇哥,能不能……借我套直播设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林宇带着犹豫的声音：点绛,网上那些事……
我是被冤枉的。苏点绛打断他,喉结滚动,我就想证明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又一阵沉默,长到让苏点绛以为会被拒绝。直到林宇叹了口气：明早九点,来工作室拿吧。设备你随便用,但是……对方顿了顿,别让我太难做。
挂了电话,苏点绛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上那片霉斑——像幅抽象画,也像他此刻的人生。他点开搜索引擎,输入片场苏点绛耍大牌,在海量的负面新闻里,终于找到一条不起眼的片场路透,配图里有个穿场记服的中年男人。
他记得那是老李,当时负责场务调度。苏点绛颤抖着手拨通那个早就存好、却从没打过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电话接通时,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李哥！我是苏点绛！您还记得我吗
对方愣了愣：小苏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