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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像个陷阱。承认认识,等于暴露动机;说不认识,又显得刻意回避。黎苏苏攥紧手指,指甲掐进掌心,迫使眼眶泛起红意:“不认识……只是觉得他们好可怜,报纸上说……是意外身亡?”
她故意加重“意外”两个字,目光怯生生地抬起来,撞进他的眼底。那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探究,还有一丝被触碰秘密的愠怒,却唯独没有惊讶——仿佛早就料到她会看到这份报纸。
沈知衍突然笑了,将报纸扔回文件堆里,动作轻得像在丢弃一张废纸:“商界的事,真真假假,有什么好可怜的。”他拿起其中一杯威士忌,递到她面前,“倒是你,对这种陈年旧闻这么感兴趣?”
酒杯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黎苏苏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有戳穿,也没有追问,只是用一句轻飘飘的话,将话题岔开——这比直接发怒更让她不安。
“我只是……”她接过酒杯,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觉得他们的女儿很可怜,报纸上说她才十岁,一夜之间就成了孤儿……”
这话是说给沈知衍听的,也是说给十年前的自已听的。那时她躲在通风管道里,听着沈家地下室传来的哭喊,以为自已是世界上最惨的人。
沈知衍的目光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突然伸手,指尖擦过她的眼角:“你好像很懂这种滋味。”他的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
黎苏苏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呼吸瞬间停滞。她知道,他又在试探她,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试图剥开她层层包裹的伪装。
“沈总……”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感通身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