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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头冰原狼倒在血泊中时，林辰的手臂已经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靠在一块冰岩上喘着粗气，看着苏沐雪用短刀熟练地割下狼族的耳朵，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拿着。”
她扔过来一个皮囊，“冰狼血，能暂时抵御严寒。”
林辰接住皮囊，入手冰凉。他拔开塞子，一股腥甜的气味涌了出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苏沐雪瞥了他一眼：“不想冻死就喝下去。”
林辰犹豫了一下，还是仰头灌了几口。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奇异地带来一股暖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他惊讶地发现，手臂上的伤口竟然开始缓慢愈合，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这是”
“冰原的法则。”
苏沐雪收起最后一只狼耳，“适者生存。”
她转身朝着冰原深处走去，黑色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林辰看了看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了看那个决绝的背影，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在冰原上走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苏沐雪几乎没有说过话，只是偶尔在遇到危险时提醒林辰几句。林辰也乐得清静，正好趁机研究这个陌生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