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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时,林晚星的指甲正深深抠进水泥地的裂缝里。指尖传来水泥的粗糙感,像是要把她的指甲磨平,每一次用力都能带起细小的灰屑,嵌进指甲缝里。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逃,用尽一切力气逃出去。
身后传来皮鞋碾过碎石的声响,缓慢,却像重锤敲在神经上。每一下,都让她的心跳漏半拍。那声音从走廊尽头一点点靠近,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地面都在随之震颤。她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淬了冰的黑眸。
沈知衍站在阴影里,昂贵的黑色大衣下摆还滴着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边缘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晕染开。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质刀片,刀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冽的光
——
那是她藏在枕头下,准备划开绳索的东西。刀片被他的指尖反复摩挲,边缘泛起的寒光映在他眼底,像极了冬日湖面碎裂的冰碴。
跑啊。
他轻笑一声,笑意却没达眼底,嘴角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好的,僵硬又冰冷,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林晚星喉咙发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后腰撞到冰冷的铁架,疼得她倒抽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三天前她趁着沈知衍外出,用发夹一点点撬开了卧室门锁,那发夹是大学时他送的,银色的蝴蝶造型,曾经被她视若珍宝,没想到如今成了她反抗的工具。可刚跑出别墅区的铁门,还没来得及感受自由的风拂过脸颊,就被他安排的人拦了下来。那些人面无表情,动作麻利,像拖一件物品一样把她带了回来,途中她的额头撞到车门,现在还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