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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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都市之路
金州的霓虹把夜空染成了调色盘。
瑞宝蹲在莹莹杂货铺的台阶上啃面包,羊皮袄上的泥点子蹭在干净的地砖上,像幅抽象画。面包是对面服装店的阿姨给的,那阿姨看见他时眼睛亮了亮,说他像年画里的娃娃,就是穿得太古怪。
小弟弟,你怎么不进去坐
清脆的女声在头顶响起。瑞宝抬头,看见个穿白裙的姑娘正弯腰看他,眼角那颗小小的痣在路灯下格外分明——正是他在云雾里看到的那张脸。姑娘手里提着袋橘子,指尖沾着新鲜的橘络。
我叫陈莹莹,她把橘子递过来,这是我家的店,进来歇歇脚吧。
瑞宝刚要说话,街角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面包车斜冲过来,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两道火星,堪堪停在杂货铺门口。车门哐当被撞开,三个黑斗篷滚了出来,正是在崦嵫山追杀他的那伙人。
抓住他！无眉人嘶吼着甩出铁链,链锁上的倒刺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瑞宝猛地将陈莹莹推开,自己抓起打狗棍迎上去。棍身瞬间暴涨,带着呼啸的风声抽向无眉人,却在半空中被突然出现的黑网兜住。那网不知是用什么做的,丝线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打狗棍被缠得动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