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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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落针可闻。李太太大气不敢出,两个保镖像铁铸的雕像。我肩膀上的压力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座山。口袋里,最后一支基因Ⅰ型冰冷的管壁紧贴着大腿皮肤,那点寒意,却奇异地让我翻腾的胃和狂跳的心镇定下来。
赵爷抬爱,我垂下眼,避开他那洞穿人心的目光,声音努力维持着通乳师该有的平稳,混口饭吃的手艺,不值当。
值不值当,我说了算。赵东来收回手,盘核桃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给你三天考虑。想通了,打这个电话。一张薄如蝉翼、印着暗纹的金属卡片塞进我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他转身,搂住还在发抖的李太太,声音瞬间柔和下来:吓着你了走,陪你看看儿子去。
一群人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留下满室更显压抑的香风。
我站在原地,手指探入口袋,紧紧攥住那支冰凉的药剂。指腹摩挲着管壁上凸起的编号刻痕。赵东来永远不会知道,他老婆口中那神乎其技的通奶手法,源于我在生死边缘对肌肉、血管、神经传导路径近乎本能的精确掌控——那是用无数支棺材水和对手的鲜血浇灌出来的本能。
他更不会知道,刚才他拍我肩膀时,我针盒底层,一支微量基因Ⅰ型的缓释剂,正混在他儿子半小时前喝下的母乳里,无声无息地渗入那个婴儿娇嫩的肠胃。
一天十针药,天赋算个屁。
我无声地重复着在黑拳场浸入骨髓的格言,嘴角扯出一个冰冷、扭曲的弧度。赵东来的橄榄枝那不过是另一张更华丽、也更致命的生死状。通乳师的身份是我洗白的壳,但骨子里,我依旧是那个靠着针剂在深渊边缘行走的血手。三天呵,足够这支棺材水在他宝贝儿子体内埋下一颗种子了。跟黑蝰蛇混可以。但游戏规则,得由我这个通乳圣手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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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城西,黑曜石会所顶层。这里没有会所的纸醉金迷,更像一个冰冷的作战指挥中心。巨大的曲面屏幕分割着城市各个角落的监控画面,空气里是电子设备低沉的嗡鸣和高级雪茄的焦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