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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你妈是不是又去捡破烂了陆瑶一脚踹在小雨的课桌腿上,金属撞击地面的刺耳声响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你们看她那校服,一股垃圾场的臭味。
小雨低着头,手指死死抠住桌沿,指节泛白。她能感觉到周围同学投来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背上。陆瑶今天涂了鲜红的指甲油,正用那尖锐的指甲戳她的额头。
说话啊,哑巴了陆瑶揪住她的马尾辫向后拽,小雨的头被迫仰起,露出脖颈上一块淤青。那是昨晚父亲喝醉后掐的。
我...我妈妈在超市工作。小雨的声音细如蚊呐。她不敢说真话,母亲确实在下班后会去翻垃圾桶找可回收物。上周陆瑶她们就在校门口拍到了母亲弯腰捡塑料瓶的照片,发到年级群里配文垃圾千金林小雨。
撒谎！陆瑶的跟班王婷突然从后面扯开小雨的校服领口,露出更多青紫痕迹,你们看！她爸打的吧活该！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小雨手忙脚乱地拢住衣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今早母亲偷偷塞给她的祖传玉镯,母亲说这是林家唯一值钱的东西,让她戴着避邪。
哭什么哭装可怜给谁看陆瑶夺过小雨的书包倒扣过来,课本、铅笔盒哗啦啦散落一地。一支圆珠笔滚到讲台边,被路过的男生故意踩碎。
小雨蹲下去捡,后脑勺突然挨了一巴掌。她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隐约听见陆瑶说：放学别走,我们在后门等你。
下课铃响得像丧钟。小雨机械地收拾残局,发现母亲给的玉镯不见了。她趴在地上疯狂寻找,直到手指被碎玻璃划出血口子。前排的李明看不下去,悄悄递来一张纸巾：可能在陆瑶那,我看见她捡了个东西。
放学路上,小雨故意绕远路。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垂死的黑蛇拖在身后。路过巷口的垃圾站时,她看见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在翻找纸箱——是母亲。小雨慌忙躲进树后,生怕被同学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