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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栀便掏出三枚铜钱,换了一条最小的鲤鱼。糖汁金黄,鳞片在风里亮得晃眼。
回去的路上,谢烬一直把糖举得离胸口半寸,像捧一汪随时会溢出的月光。
夜里,那尾糖鱼被插在笔架上当镇纸。凌晨三点,温栀起夜,看见床头一点幽亮的金——谢烬蹲在椅子上,用舌尖悄悄舔鱼尾巴。
她没出声,退回黑暗里。第二天,她默不作声地买了更大的一块糖。
谢烬在后院劈柴,斧头比他的小臂还长。温栀从窗缝里看,斧刃每一次落下,都险险擦过他的鞋尖。
忽然一声钝响。斧头卡在木节里,谢烬用力过猛,虎口裂开,血珠滚在斧柄上,像一串早熟的朱砂。
温栀提着药箱过去,他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眼睛湿漉漉却倔强。
伸出来。
他不肯。
温栀单膝蹲下,把他的手腕拽到膝上。裂口不深,却翻出粉白的肉,像婴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