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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进来吧。苏晴起身时,林舟注意到她右手手腕的浅疤,在晨光下像一道褪色的白痕。他跟着走进店里,空气里有墨水和纸张的味道,墙上贴满了顾客打印的照片——刚出生的婴儿,毕业旅行的合照,还有一张泛黄的结婚照,相框边角磕掉了一块。
他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写满公式的纸,指尖不小心碰到苏晴递来的打印机,两人同时缩回手。苏晴的耳尖有点红,转身去开电脑：还是像上次那样,双面打印
嗯。林舟盯着她的背影,她的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他突然想起昨晚在阳台看见的情景——苏晴站在窗边打电话,肩膀微微发抖,嘴里反复说着你别来找我们,挂电话时,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打印机嗡鸣起来,试卷一张张吐出来。林舟的目光扫过柜台,角落里放着个粉色的水杯,杯身上画着卡通小猫,应该是小星的。
林老师,您的试卷。苏晴把纸叠整齐递给他,手指在边缘顿了顿,那个……您昨晚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吧
林舟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凌晨两点多,楼下传来的重物倒地声,还有男人的骂骂咧咧。他当时正对着电脑屏幕敲代码,以为是醉汉闹事,没在意。
没听见。他接过试卷,指尖碰到苏晴的指腹,温温的,怎么了
没什么。苏晴低下头,用衣角擦了擦柜台,可能是我听错了。
林舟走出打印店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他回头看了一眼,苏晴正弯腰给门口的盆栽浇水,晨光落在她发顶,像撒了层金粉。他捏了捏手里的试卷,纸页边缘被他攥得有点皱。
走到路口,早餐摊的老板喊住他：林老师,今天还吃豆浆油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