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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嗤笑一声，对着店家叹出一口气，随后耐心解释说：“就算我们外行人看古董书画，也要非常清楚一件事，分辨书画最重要的一步便是了解作者以前的笔迹，根据他之前的笔迹来确认，这幅画上的字是否像他所写，然后还得注意书写纸张的色彩，必要时还要闻闻所用墨水的味道，这些小细节是分辨作品真假的决定性因素，即使是再厉害的画手，也不能完全模仿出材料带来的特殊视觉。”
周先生一边认真聆听他的讲解，一边同意地点点头，并拍手叫好，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有这个感觉，认为眼前的男子不会欺骗她，古董店店长才是有问题的人。
“我非常赞成你的观点。”她附和道。
唐禹扬起嘴角，心里十分快乐，他欣喜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大谈特谈他熟悉的领域，“乾隆王朝距离现在已经有三百多年了，他的书画可以流传到今天被我们所看见，真的非常罕见，本就难以留存了，又怎会保护得如此完好，如同刚书写的一般，这一看就有问题。”
那位顾客冷哼了一声，并不同意唐禹的说辞，“你想说的就是这个？笔迹、纸张、墨水这些东西我方才就已经仔细审查过，并没什么大问题，我到觉得你才是那个骗子，说着那些大道理，故意搅乱我们做生意。”
“简直胡说八道，你就是个骗子。”
“店长，你不用着急反驳我的观点，我还没有说完，之后的推理是所有话语中的核心。”唐禹一脸平静地解释他的思考过程，“古代皇帝是权利的象征，他日常所用之物当然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包括纸笔和墨水，然而就算是再好的墨水，经历了几百年的时光，也不可能保持字体的连贯与完好，它们的笔画之间会存在许多细微颗粒，反观桌上这个书画，字体所用墨水连贯，一看便知是一副高仿作品，不可能是乾隆真迹，当然，墨水是一个方面。”
“其二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