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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半分的惊诧，浑然像是应对我的无理取闹一样，先是笑了笑，然后一脸的无奈，“夫人到底要我怎么，没有就是没有这样的事情，衣福云不也是这样的。难道你连她的话也不信了。”
我摇着头，“衣福云她当然会这样的，因为她也是在你的手中，她也是被你逼的。”
“好好好，是被我逼的，那你就细细地问她，看看实情是不是如此，你只是被梦魇住了，那根就不是真的。我的时候也被一个古怪的梦给魇住过，觉得梦魇中的人与事都像是真的，好生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一直不能释怀，可是后来长大了也就明白了。”
我一下子就被他气得不出话来了，这个地方静静的，昨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目下的这个地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什么痕迹都拾寻不到。
当然，他们要是想让一切恢复原状，根没有半分的困难，我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相信。可是不信又如何，只能就是个无可奈何。
不过，我不肯走，我就坐在这里，用眼睛看着这一草一木，用心地回忆。这样一想，竟然连自己也开始真的怀疑，这根就是一个梦。
李晖琢一副无事可做的样子，一直陪我到明月东升，夜风微凉，四周俨然衬得幽静。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瞧着这般的夜色，也终究看不出如何的端倪，一切真的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按理，一个人不可能如此执著于梦境，如果我真的是在做梦，还一意这样的坚持，就只能有一个问题，我病了。
如果我没有病，就不能做出那么一个与现实吻合至贴切的梦境，梦中的一切，梦中的心跳，梦中的情绪，无一不真实可记。
我从来没有能如此完好地记住过一个梦，它就像是一只根系发达的树木，一直在我心中不停地生长，可是到了最后竟长成了一座牢笼，想要将我囚困。
人生似乎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办法要我慌不择路。
